长相厮守。

【鹤一期】溯洄从之(29)终

好嘞正篇到此完结了!

番外就开始卖没有智商的蠢(。

29这个数字就是为了逼死我自己这个强迫症而存在的..._(:з」∠)_

no zuo no die why me t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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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指尖就搭在方寸大小的按键上,似乎只要听到任何让她不甚满意的答案,这个人流量巨大的国际机场的某处就会发生一场不可避免的爆炸。

莺丸垂下眼睛看向长泽友纪,尽量让自己保持放松,以免对方因为自己警惕的姿态受到任何刺激:“我们并不打算逮捕你。但你也看到了,以现在的状态你想全身而退并不简单…考虑和我们做个交易吗。”“从刚才到现在你都处在被动地位,现在反倒想跟我提交易,不觉得太没有说服力了吗?”女人一声冷笑,“局面不在你的掌握之中,我大可不必和你做交易。”

“那你看我行吗。”一直沉默着坐在椅子上的鹤丸唰地收起报纸丢到一旁,众目睽睽之下站起身来,晃晃悠悠地迈着步子走到离对方还有一两米的地方停住,然后抬手示意自己并没有持枪,“我猜你还对我有所印象,也从你未婚夫那里听说了我的真实身份——所以局面到底是不是在我们的掌握之中,谁真正处于被动地位,建议你重新考虑。”

 

江雪左文字俯下身去靠近了被放置在紧凑的零碎部件中的炸弹,借着一期一振举着的手电筒光前后检查了一番:“…没有其他引爆装置,是个简单的遥控炸弹,鹤丸的建议是对的,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被引爆的情况下…撤离是最安全的做法。”

“它不会被引爆的几率很大,冒一点风险拆除它来确保更多人的安全是值得的,”一期一振环顾四周紧密排列的数十辆车,从工具箱里取出了钳子和螺丝刀,“除了同伴的安全,还有无辜的人们,也需要我们保护。”

江雪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声线平平稳稳听不出什么感情变化:“情报局的人会说这样的话,很少见。”“原来不会,”一期一振凑上去开始拆除工作,每个细微的动作都小心翼翼,“该说…是托了鹤丸殿的福。”

江雪没说话,安静地在旁边等着一期一振拆开炸弹的外盖,低下头去仔细研究内部构造,分辨出需要依次切断的线。

“是他教会我,这一刻你不在乎的人,下一秒也许就是永远的遗憾。”一期一振沉稳的声音在地下停车场相对封闭的空间里回响,他的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轻轻地用螺丝刀挑出一根线来,深吸了一口气,“……请给我剪刀。”

 

“那就来谈谈你所谓的交易。”长泽友纪在重新认识了自己的处境后,很识时务地松了口,“希望是个足够公平的交易。”

鹤丸冲她皮笑肉不笑地弯弯嘴角:“你放心…我这个人做事从来不过分。把东西给我,接下来你要去哪里我们不管,回头我只拿你未婚夫向上面交差,跟你无关。”

长泽友纪似乎不太愿意接受这个结果,她握着遥控的手又攥紧了些,看得在场的人都忍不住地心惊:“哈…你明知道如果没有这个东西我在哪里都是一样的下场,不可能给你。”

“你不过是通过出卖情报来获取利益,放弃这一次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你如果不接受这个交易,被我们逮捕之后,数罪并罚的最终结果很可能就是死刑,”鹤丸向形成半包围圈的行动小组成员们递了个眼神,示意他们退后,接着耸耸肩看向半信半疑的长泽友纪,“别瞪我,自己拿手机查法条。”

男人金色的眼睛亮着光,灼灼地满是胸有成竹的神色,倒是平添了几分说服力,女人有那么一瞬间的动摇,却又立刻冷起脸来。

只要这个遥控还在我这里,你们最好还是放我平安离开。她这么说着,示威地将遥控钥匙在鹤丸面前晃了晃,以一种只要稍稍用力就能让硝烟顿起的极其凶险的姿势将它夹在指间。

别以为我不可能按下去,对我来说最坏的结果也就是同归于尽喔?

可是你呢,警官。女人甚至有了撩开脸侧头发略整仪容的心情,她看了看身旁的莺丸,然后冲鹤丸眉眼微弯,笑容里却没有多少温度。对你来说,最坏的结果是什么呢。

对他来说,最坏的结果大概是噩梦重温。鹤丸脑子里闪过这么一个念头,却不敢细想。他不介意一些事一些人在他的世界里循环往复地出现,譬如他的职业生涯从安全局转到SP,重获新生,又譬如时隔一年多后能与一期在另一个组织里以全新的身份作为同伴再次相逢。

但这不意味着他希望所有的经历都要在相似的轨道上周而复始。

鹤丸看着神色渐渐有些得意起来的女人,垂落在身侧的手缓缓攥成了拳头,他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和理智压抑下拔枪的冲动。

 

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对他来说,最坏的结果无非是一剪刀下去发现判断错误。一期一振再三再四地确认后,心里笃定了百分之七八十,但多少还是有些不安,他在落剪之前转头看了眼和自己挨身站着的江雪左文字,心里想着自己的表情大概很复杂,却无法从对方的眸子里寻见自己任何慌张的模样。青年张了张口,觉得嗓子有点发涩:“江雪殿,您需要检查一遍吗。”

“我和你的结论是一样的,剪就好了…之后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时间越来越接近登机的预定时刻,而候机区的气氛僵持得几乎凝结成冰,二十几位全副武装的安全局成员拿这个和他们不过隔着几步距离的女人束手无策,只得一边保持着高度注意观察对方的动向,一边等着鹤丸给他们下一步的指示。

鹤丸心里有所忌惮,不能轻举妄动,脸上的神色也不再那么游刃有余,而是沉了下来,他低头看了看手表,算着之前在单向通话中和一期一振约定好的时限也马上就要到了,最终在心里咬咬牙,决定豁出去赌一把。

究竟赌些什么,他也说不好,或许是他们对彼此的信任了解,是他们多年来的配合默契,是他们作为同伴或是恋人之间,远在言语和经验之上的心有灵犀。

“看样子…”鹤丸说着迅速伸手摸向别在腰后的枪,在所有人反应过来前拨开保险稳稳抬起指向女人,瞄准了对方的手腕在对方摁下遥控钥匙的几乎同一时刻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

手枪的轰鸣声传出去好远,吓坏了临侧候机区的旅客们,尖叫声和奔跑躲闪的脚步声此起彼伏,场面一时有些混乱,鹤丸却无暇顾及控制慌张的人群,他愣愣地看着长泽友纪的手腕被自己方才那一枪精准地击穿,遥控钥匙远远地被甩在旁侧,那枚未知的炸弹也如他所愿哑了动静。但先于这一切发生的,是她的左腿无力地跪软了下去,鲜血沿着小腿流淌下来在地面上积集了一片。

一先一后不过间隔不到一秒,旁人几乎无法分辨谁的时机在先,但鹤丸知道这是那一声被消音器和自己的枪声所掩蔽的细微响动带来的结果,他也知道,这样精准的枪法和射击目标腿部让对方丧失行动能力的狙击习惯,是谁独一无二所拥有的。

鹤丸抬起头来望向二层的过道,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正从边栏上直起身来,将手里的MK12利落地收好交给一旁的江雪,然后有着湖绿色短发的青年抬手轻轻抹了把额角,微了低头垂下眸子对上他的视线,金色的眼睛与金色的眼睛遥遥相望,仿佛月色日光交映生辉。

他望见他笑,弧度清浅神色温和,安静而柔软。

一期一振站在那儿,远远地透过口型向他说了什么,鹤丸看懂了那句话,他眨眨眼睛也笑起来。

都结束了。

我回来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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