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厮守。

君应有语(4)【双一期】

完结啦!我真是勤勤恳恳的小能手(滚)

感谢看到这里的大家(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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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月殿?您方才到哪里去了,午饭都没有吃。”三日月宗近才走到廊下,便听见一期一振在叫他,于是停下步子来等着对方赶到自己面前,“我正要给您送些点心过去,刚巧就碰上了。”

“一期你来得正好,我也有事想找你呢。”三日月抬手搭上青年的肩,将对方往自己这里带了带,“来来,咱们边走边说。”

“我才从主上那里出来,听她说政府的人中午来过了,通知她大坂城地下战场已经清理完毕,明日就要将吉光送回。”感觉到身旁的人滞了滞步子,三日月不动声色地看了眼一期一振,语气仍旧是一如既往地平和,“这些时日相处下来多少也习惯了吧,接下来大概有一段日子不太好过了呀。”

一期一振沉默了一会儿才出声:“您说笑了,要是一直留住吉光殿,就该出大乱子了。”“像是你会说的话,”三日月露出一副所有所思的样子,“说起来吉光原先也说过类似的话——即便知道可能会发生多么痛苦的事,也不能够逃避。”“您是指原先在丰臣家的时候吗...”一期一振有些疑惑地刚问出口便意识到有不对劲的地方,而在他反应过来这话背后所代表的事实时,更是震惊地站在原地睁大了眼睛:“您是说吉光殿他...”

不愧是一期呀这么快就抓到重点了,三日月满意地看着鱼儿咬钩,好心好意地又提点了一句:“天皇第二次行幸聚乐第的时候,是秀赖殿下出生前一年。”

“…失陪了三日月殿,我有些事需要去处理。”“无妨,你去就是。”见一期一振急匆匆地离开后,三日月宗近才回身准备往房间去,却冷不防撞上了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审神者。

“您什么时候跟鹤学的这样悄无声息地出来吓人啦,真是不像您的作风啊。”“三日月呀三日月,我还当你有什么锦囊妙计呢,没想到直白得这么毫不避讳,真是出乎我意料。”“兵行险招才能有出其不意的效果呀,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不把心里话都说出来岂不是要教人遗憾啦。”

 

一期一振回房间的路上脑子里乱糟糟地被各种想法堵满了,为什么吉光从来没有提起他知道我重锻过的事?或许他并不知道重锻只知道失忆了?他为什么要用秀赖殿下的事试探我?他知道了以后可能遭遇的事,回到大坂城之后会怎么做?

……

然而他所有的忧虑猜测,在他拉开门看见那个安静地坐在房间里看书的人的瞬间,都消散得一干二净了。

“一期?”吉光循声望来,下午的阳光衬着他眼底的光芒温柔清澈,和他们初见的那个下午一模一样,“今天的内番都完成了?”

一期一振说不出话来,他想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很复杂,所以吉光才会露出那样困惑不解的神色:“你怎么了。”他在原地踟蹰了一下,终于走到吉光身边半蹲下身来,然后解下腰间的太刀轻轻放到了他面前:“你想看看吗。”

吉光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你知道了?”“...这话该我问你才是,你什么意识到我...和从前不一样了。”一期一振坐正了身体,看着吉光的眼神里极尽严肃却又满是不想责怪的不忍心。

“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见对方对这个答案有些惊讶,吉光不由得笑了笑,“所以那天我晚上问了你头发的事...你那天来找宗近阁下的时候对他的称呼是‘三日月殿’,当时我就觉得有些异样。关于头发的事你告诉我你记得不太清楚,我原本想大概只是时间久了的缘故...但是后来我猜并没有这么简单。”

“再后来我曾经遇到过宗三阁下,他的样貌与我印象里的也不大一样,我也曾问过他,他告诉我因后来又一次重铸过所以难免有些变化。”

“所以你...会跟我说那些从前的事,因为你知道我忘了吗。”一期一振听见自己有些发哑的声音从嗓子里艰涩地响起来。“我并非有心试图让你去回忆什么,也不是在试探你,”吉光轻声解释,“那是我们共同的从前,如果你不记得了,我很愿意和你分享——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原本刚知道的时候的确有过那样的念头,但是后来有一天我在后院和弟弟们在一起的时候,看到药研刚刚出阵回来,我那一刻都不敢确信自己是不是看到了幻觉。”*

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又是多少人能感受到的。

吉光的手覆上一期的刀鞘,在那熟悉的金红色拵上来回逡巡,却没有再更进一步的意思:“我们一直都是同一体,无论你是什么样,都是我的将来,我不会去改变。”

何况你已经拥有了我无法回头企及却又求之不得的明天。

“刚才三日月殿告诉我,大坂城地下已经清理完毕,”一期一振深吸了口气,挨近前去抱住吉光,像他往常在他怀里放松的姿态一样,“我会去向主上请命,送你回去。”

“在这之前,我想听你给我一个肯定的答案——并不是我不想相信你...我只是有时候很自私。”

“放心吧,我也不是什么慷慨的人,”吉光把怀里的人搂紧了些,“听闻许多审神者为了保证战力,会召唤出两位以上的付丧神以备不时之需。虽然不知道这一位会怎么做,但至少对我来说...我还想再见到你。”

 

次日,由一期一振领队,余下四花及三日月随队的一队出阵,护送付丧神一期一振吉光返回大坂城。

一路上倒是少有的无间默契,谁也没说话,一期一振驭马走在队伍最前,像往常一般索敌探阵,下达布阵指令,而吉光则骑着马跟在三日月旁边,也安安静静地没有任何多余的举动。

直到他们最终抵达了大坂城外,吉光娴熟地翻身下马,走到了城门口,他望着一期一振,张了张口刚想说些什么,不远处却突然掀起一阵风暴,一期一振变了脸色立刻回身指挥部队:“有敌袭,鱼鳞阵!”

六匹马顷刻间以半包围的绝对保护姿态将吉光护在身后。

是溯行军,果不其然在这最关键的时候它们还想要来赌一把。

吉光的话到了嘴边欲言又止,他看了看背向自己面对即将来临的敌人而绷紧了全身神经的一期一振,最终还是选择了不打扰他,转身走进了城中。

溯行军的气息越来越近,一期一振回头看了一眼已进入备战状态的同伴们,一手握紧那曾经被过去的自己所抚摸过的刀鞘,一手缓慢地将即便重锻后却仍旧气息凛冽的刀拔出横在面前:“不会让你们过去的。”

那是我的选择,绝不会让你们染指分毫。

时值庆长十九年,大坂冬之阵前最后一个安宁的秋天。

 

“我说明石,再这么懒我真的现在就撅了你信不信。”审神者支着脸瞪着躺在面前毫无干劲的男人,毫无威胁性地拍了拍被随意地搁置在自己身旁的太刀,“来得最晚等级最低,不给你安排内番已经是恩宠无上了,别告诉我连出阵你都不愿意。”

“不——要。”明石国行嘴里叼着一串团子,含含糊糊话音不清,“来之前就说过了吧,没干劲是我的特点啊,你要因材施教,再说了安排我做近侍不就是因为希望我一直陪在您身边嘛。”

“少来,那是因为一期领队出阵厚樫山去了,要是家里再多一个一期,近侍就没你份了,你给我哪儿能干活就哪儿呆着去。”

“啧。”明石刚要感慨主上如此无情无义过河拆桥如此种种,本丸前院的一阵骚动引起他和审神者的注意,青年懒洋洋地坐起身来眯着眼看了一会儿:“出阵的那群人好像回来了呢...大家工作挺认真的嘛。”*

“下午就让萤丸拉你出去演练场转转。”审神者没好气地站起身来顺手在明石的脑袋上敲了敲,“我出去看看。”

她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一期一振的声音,隔着薄薄的纸拉门传进耳来,带着一点几不可察却又难以抑制的颤抖。

“主上,我们带回了一把刀。”

她拉开门,湖绿色短发的付丧神手里捧着一把和自己腰间所佩的一模一样的太刀。

“能否请您准允在下的不情之请,召唤一期一振的付丧神。”

 

END

 

PS.于是近侍再也没让别人当过了呢(。)


*:此处取药研藤四郎在信长时期已烧毁的说法

*:根据明石近侍时的报告远征队伍归来的语音改编的,原资料来自neta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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